海纳百川，梦起长安——访广东海埠（西安）律师事务所主任曹晓东律师

编者按

2021年3月28日，西安曲江国际会议中心迎来了一家法律服务机构——广东海埠（西安）律师事务所的开业典礼。西北政法大学校长、二级教授、博士生导师杨宗科；深圳市律师协会第五届、第六届会长，国浩律师事务所创始合伙人李淳；西北政法大学党委委员、副校长李玉朝；陕西省律师协会副会长魏新峰；陕西省律师协会副会长屈金冈；陕西省律师协会副秘书长唐宏；西安市中级人民法院原副院长、二级高级法官，现任西安市仲裁委员会金融仲裁院理事长常西岭；陕西省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副所长；陕西省决策咨询委委员吴刚；西北大学原副校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张云翔及业内同仁，共同参与并见证了这次开业盛典。

在开业典礼上，作为海埠（西安）律师事务所主任及管委会主任，曹晓东律师曾这样致辞：“海埠律师将带着深圳基因、深圳精神砥砺奋进、勇立潮头，敢为天下先，甘当拓荒牛；海埠律师将从长安出发，迈出全球化道路上的重要一步，为境内外企业客户提供一站式、全方位的法律服务……”

一家有着30多年历史（广东海埠律师事务所成立于1989年，其前身是深圳国际商务律师事务所）的老牌律所为何要在十三朝古都——西安设立分支机构？作为执业20载，早已功成名就的曹晓东律师，为何要选择再次创业？他有着怎样的成长经历、执业心路、法律情怀和理想呢？带着这些问题，我们预约采访了海埠（西安）律师事务所主任——曹晓东律师。

对于海埠（西安）律师事务所入驻西安以及选择“一带一路”国际商事法律服务示范区作为新的起航点，在开业典礼上曹晓东律师已经给出了答案。今天笔者最感兴趣的是本文主人公的执业心路、成长历程、法律情怀和理想。因为他是新时代律师成长、成功的楷模和榜样，他的奋斗史就是新时代中国律师的奋斗史。

奋斗的路上不孤单

曹晓东是土生土长的西安人，父亲是路桥工程师，母亲在《渭南日报》做文字编辑，且还精通印刷技术。1978年8月，伴随改革开放，经国务院批准，一直享有法学界“五院四系”之美誉的西北政法学院（2006年更名为西北政法大学）在原校址复办，并于1979年复校后迎来第一届新生。1981年，5岁的曹晓东跟随母亲来到复办不久的西北政法学院工作。

西北政法的著名学者、教授也就成了曹晓东的叔叔、阿姨，曹晓东深受校园学术氛围熏陶，以及教授们潜移默化的影响。学校组织各种辩论赛、学术研讨、模拟庭审等活动，年幼的曹晓东每天都会看到、听到，或许，法律的种子早已根植于他的心中。1995年，高中毕业填报志愿时，经与父母商议，他选择回到“母校”西北政法学院。

1999年，大学毕业后，曹晓东被分配到了西安市物价局物价检查所，成为人人羡慕的体制内的人，并先后担任物价局法规科主任，西安市“依法治市”领导小组办公室通讯员等。因在毕业的那一年，曹晓东就已经通过了全国统一的律师资格考试，所以想要当一名专职律师的想法一直萦绕在脑际，始终挥之不去，只是因父母反对，一直未付诸行动。

随着年龄的增长，曹晓东辞职的想法也越来越强烈。2001年，经过内心的一番思想挣扎后，他毅然决然地递交了辞职报告，当他到西安市人事局办理手续时，办理手续的工作人员称：“你是第一个辞职的公务员，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先不要急，我们先请示一下领导。”

辞职报告获得批准后，曹晓东首先南下广东深圳，他要到改革开放的前沿城市看看。第二站，他又来到首都北京，学习首都的律师事务所是如何运营的。之后，因母亲身体状况欠佳，需要有人守在身边，他回到了西安，并顺利进入陕西许小平律师事务所，成为许小平律所非诉及建筑房地产部的一名专职律师。

进入新千年以来，随着房改制度的深入推进，全国房地产市场逐渐兴起。期间，曹晓东律师做了大量的房地产项目的专项或全流程法律服务，并积累了众多客户资源，时至今日，还有很多客户得益于当年的累积，多年来，曹晓东与客户一起成长、共同成就。2005年，曹晓东还攻读了西北大学民商法硕士学位，理论水平获得极大提升。2009年，一直希望在律师业更上一层楼的曹晓东向许小平主任递交辞呈，获得主任大力支持，就这样，曹晓东律师加入了北京惠诚西安分所，并担任合伙人、副主任，并主管事务所诉讼业务部。曹晓东的爱人因一直做对外汉语交流工作，并于2013年带着孩子在西班牙做了投资移民，自此，曹晓东也就成了“飞人”，要经常往来于西安和西班牙之间，同时，这也为其后来在西班牙筹办办事处以及为中西间的经济往来人员及企业提供法律服务夯实了基础。2015年，曹晓东与惠诚骨干律师整体加入海普睿诚律师事务所这艘西部律师巨舰，此后还为海普睿诚西班牙办事处的设立做了大量的筹备工作。

“一个人可以走得很快，但一群人可以走得更远。”自执业以来，曹晓东律师就非常重视团队的建设以及团队之间的分工与协作。随着业务的提升，视野的开阔，以及伴随律师行业的变革与创新，一直想打造一家国际化法律平台的曹晓东与团队律师以及同样有着西北政法基因的海埠律师同仁不谋而合。“谋定而后动”，“心动不如行动”，经过一番精心准备后，2021年3月28日，海埠（西安）律师事务所终于盛大开业，办公地设在西安市国际港务区港务大道99号A座21层。

为中国企业“走出去”保驾护航

2016年，陕水集团是陕西大型国企（具有水利水电工程施工总承包一级资质）欲收购一海外项目——南美秘鲁某水电站项目，因当时卖家已将水电站的审批手续全部完成，这样一个“香饽饽”，自然会引起各方关注和竞争。起初，陕水集团本欲到北京、上海请更大的律所提供法律服务，而曹晓东当时所在的海普睿诚就是陕水集团的法律顾问，与其舍近求远，不如交给本地所，牵涉国别法律不同，即使请北、上、广、深的律师，也需要找外国律所合作。因秘鲁的官方语言为西班牙语，这时，近年一直往来于西安和西班牙的曹晓东被领导委以重任，协助完成此项目，之后，陕水集团与海普睿诚签订总承包、全程法律服务协议，海外板块总负责人为曹晓东。

为了顺利完成此海外项目的收购，曹晓东律师与当地知名律所联合对该项目进行了缜密的尽调工作，并派团队律师到项目地常驻近一年时间。

值得一提的是，因合同文本复杂，仅股权转让的主体合同就达七八十页之多，要将这些专业的合同由西班牙文翻译成英文，再转成中文，普通的翻译根本无法胜任这样的翻译工作，若请当地专业律师翻译，仅翻译费就已是“天价”，又经过一番辗转，终于找到一个在当地工作的中国律师，顺利完成了这项翻译工作。

“这中间还要感谢我的夫人，前期协助我们做了大量的联络工作。要不是当初她选择投资移民西班牙，我也不会经常到海外考察、学习，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国际业务和资源。”曹晓东律师道。

为政府机构依法行政出智出力

近年来，随着城市化的快速发展和城镇人口的快速增加，以及商品房价格的不断攀升，人们对于住房的需求也呈逐年上升趋势发展，然后，在高速发展的背后伴随而来的就是，“小产权房”得到迅猛发展。

在此，笔者应对“小产权房”的形成和概念做下赘述。所谓小产权房是指一些村集体组织或开发商出售其在集体土地上建设的房子。小产权房分两种：一种是在集体建设用地和宅基地上建成；另一种是占用耕地违法建设。由于没有经过政府征地和出让手续，这种小产权房无法办理产权证和土地使用证，只有村集体出具的合同证明其所有权，无法抵押转让，在遭遇拆迁时也无法维护其应有的利益，这也是其之所以被称为小产权房的原因。

鉴于此，2013年11月22日，国土部、住建部制定和发出了《国土部、住建部关于坚决遏制违法建设、销售“小产权房”的紧急通知》，并要求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国土资源、住房城乡建设主管部门根据自身情况进行查处和治理。

2013年，曹晓东律师还在北京惠诚西安分所执业，并担任律所副主任和主管诉讼业务部门。西安某区经国土部门卫星航拍发现，该区有违规占用耕地建设项目近40个，上级国土部门责令该区管委会尽快查处和治理，这时，已在建筑工程与房产法律领域服务多年的惠诚所向管委会提交了针对“小产权房”的查处和治理提供专项法律服务的申请，获得管委会一致认可，并委托惠城所制定出详实的解决方案。

惠诚所经过研究讨论，决定由曹晓东律师负责此项目的具体实施工作，之后，曹晓东立即组建了一支专业团队，并分工协作，开始了为期半年的尽调工作，律师团队中有的负责搜集相关法律法规，有的搜集相关案例，有的专门把控刑事风险（有开发商收钱跑路的情况发生）以及行政处罚等。经过近6个月的详尽地调研、分析、研究和讨论，团队律师整理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小产权房治理方案和操作流程》提交管委会，获得管委会领导高度评价和肯定。

为社会稳定和谐殚精竭虑

以下的主人公在西北“煤都”神木人称“神木一哥”“集资大王”。官方显示为：神木县政协委员，2011年神木县十大杰出青年，还曾获得“中国最受欢迎的十大青年企业家”、“创业中国年度十大风云人物”等。他，就是刘旭明。2012年11月22日，刘旭明被神木县公安局立案侦查，2013年3月13日被刑事拘留，2018年7月2日，刘旭明被榆林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以集资诈骗涉案40多亿元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至二审阶段时，刘旭明家属辗转找到曹晓东律师，曹晓东律师与康达西安分所主任廉高波律师共同担任刘旭明的辩护人，以及负责对刘旭明所欠债务的债权人进行协调和谈判。值得一提的是，因曹晓东律师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获得众债权人高度肯定，很多债权人也与曹晓东成了朋友，遇有法律问题，都会委托曹晓东律师处理。

“与其让刘旭明把牢底坐穿，不如早日让他出来还钱。”这是曹晓东、廉高波两位律师一直坚持的观点。因此案的二审还在审理中，关于案件的详细情况，作为辩护律师和案件代理人，曹晓东律师不便多言，且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为地方经济发展尽职尽责

陕西省铜川市“太阳城”项目是市政府重点工程，也是铜川新区大型商业综合体，项目建成后将成为铜川新区城市核心经纬原点的新地标。但就是这样的政府重点工程却在2014年底出现资金链断裂，项目有可能出现烂尾，且此案的债权人就达108人。起初，公安机关找到项目总负责人许某谈话，并明确态度，若逃避责任，很有可能被定性为刑事案件。地方政府也请来专业的律师团队对此项目进行处置，在房地产领域建树颇深的曹晓东律师接过重任，并担任了项目驻地的总负责人。

此后，曹晓东带领律师团队耐心地对债务进行甄别、核对、申报以及与众债权人谈判，整理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重整解决方案，即：对债权进行重整、盘活。历时近三个月，债权人得到有效安抚，项目获得整体转让。最终，整个“太阳城”项目也回归到正常发展的轨道上来，“太阳城”项目总负责人许某所有债务得以有效清偿，避免了牢狱之灾。

为知识产权保护夜以继日

据悉，自2009年起曹晓东律师即开始专注于知识产权保护业务，并担任了通讯巨头中兴通讯、华为等公司的知识产权专职法律顾问。2012年，西安中兴通讯终端科技有限公司几位工程师的离职引起了公司的注意。因几位工程师离职不久，公司就发现其投入巨资研发的无线网卡技术被另外一家公司抢先投入了市场，一定是离职的工程师泄露了公司的商业秘密，但因没有直接证据，报案后公安机关不予立案。“当地公安机关没有处置过类似侵犯商业秘密的案件，所以不能采取任何强制措施。侵犯商业秘密最难的当属取证环节，因研发数据、图纸等材料皆是通过电子邮件传送，没有密码就不能登录邮箱，这个案子取证实在太难！”曹晓东律师感叹道。

“遇到困难，选择退缩”，这不是曹晓东的性格。于是，曹晓东律师制定了详实地调研和“侦查”计划。经过近半年的艰辛努力，总算取得部分证据，但这些证据是否与中兴公司产品具有同一性，还需要进行知识产权鉴定。再者，中兴公司自身是否加强了对知识产权的保护工作也需要进一步确认。最终，曹晓东带领团队历时一年多的调查、取证、鉴定以及多次到公安机关耐心地说明情况，甚至为了确认几个工程师已经跳槽到另外那家公司上班，曹晓东还安排助理佯装到该公司应聘，以核查人事档案。

证据材料准备充足后，为确保这一行动不被对方察觉，以防工程师销毁证据、删除邮件，一年多来，曹晓东也是做足了保密工作。实施抓捕当天，公安机关派出十余辆警车，100多名警察实施了抓捕行动，并将标的公司的电脑全部查扣固定，人员不得外出，须配合警方调查。因来的警员太多，抓捕现场堪称大片，以至于管委会主任都跑到公安局问：“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大动静？”所有侵权证据得以固定后，几个工程师终于承认自己曾泄露公司商业秘密，并悉数上缴违法所得。最终，大部分工程师被判处缓刑，此案告捷。

“我们的目的并非要将工程师送进牢房，除予以警示外，追回损失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办完了这个案子，我们都快成侦探了。”曹晓东律师戏谑道。

后记

采访即将结束时，笔者也了解到，曹晓东于1999年就已经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并先后担任北京惠诚西安分所党支部书记，海普睿诚第一支部书记，现曹晓东律师兼任海埠（西安）律师事务所党支部书记。

近年来，伴随国家“一带一路”建设的深入推进，西安作为“一带一路”的重要节点城市，再一次担负起了国家发展规划中的重要功能。笔者以为，海埠律师事务所在建党百年之际落户西安国际港务区正当其时。亦如曹晓东律师在开业典礼上的致辞：“‘海纳百川、梦起长安’，海埠律师将从长安出发，迈出全球化道路上的重要一步。海埠律师事务所将带着深圳基因、深圳精神砥砺奋进、勇立潮头，敢为天下先，甘当拓荒牛……

采访结束，曹晓东律师带着满满的自信说：“我们的目标是，立足西安，辐射西北以及欧亚大陆，深度参与‘一带一路’建设，服务全球华人。我们的愿景是：凡有华人的地方，就有海埠律师。”

是啊！“凡有华人的地方，就有海埠律师！”古都西安，海埠律师已经从这里再次启航，从这里走向世界，走向下一个辉煌！